20世纪70年代末,旧金山的同性恋世界是一个文化事件,不同于之前在这个城市看到的任何事件,从它的政治活动,到纽约石墙骚乱后的社会和性解放的整体感觉。摄影师哈尔·费舍尔(Hal Fischer)知道它要求提供文件。
费舍尔说:“我倾向于相信大多数摄影师,如果他们有一个时刻,那往往是在三年左右,而且发生在职业生涯的早期。”“有一种情况是,你在某个特定时刻冲击了某种文化,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我是这个项目的接受者或者参与者。我记得我站在一个画廊里说,‘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现年69岁的费舍尔于1975年搬到旧金山,在旧金山州立大学的研究生项目中学习摄影。他的作品很快在“摄影与语言”(Photography and Language)等展览上展出,他也成为了一场非官方的摄影师运动的一员,其中包括卢·托马斯(Lew Thomas)和唐娜-李·菲利普斯(Donna-Lee Phillips),他们使用文字和图像的结合,扩大、有时重新诠释或反驳图像。到1977年,费舍尔的“同性恋符号学”系列和图画书使用这些技术来记录和解释旧金山卡斯特罗社区的同性恋文化。
这些照片是男性的肖像,文字和有用的箭头指出了男性在服装、姿势和环境中展示的不同文化符号。图片和话题包括同性恋的“手帕密码”,这表明了某些性偏好或行为;媒体对男性化的牛仔或同性恋莱特曼的比喻;和恋物癖,包括捆绑和sm。
费舍尔说:“这种环境提供的是一种接受,表明做这些事情是好的。”“这真的变成了我的亚文化,我在那些社区的文化。这些照片里的人几乎都是朋友或熟人。这是关于如何对待人和我所看到的。”
紧随“同性恋符号学”之后的是其他五个图集项目,包括社区特有的“卡斯特罗街18号x 24号”和“公民中心”。1979年的作品《廉价的时髦人》(Cheap Chic Homo)是费舍尔在开始专注于批评和博物馆作品的艺术生涯之前的最后一幅作品。现在,费舍尔的图片集被收编成了一本大集,名为《哈尔·费舍尔:70年代的同性恋》(Hal Fischer: The Gay Seventies),由旧金山16画廊(Gallery 16, 40美元)出版。
费舍尔说:“这项工作的复苏是一个很大的惊喜。”“我不知道我们有可能重新编辑这部作品,或者它会引起新一代同性恋者的共鸣和欣赏。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石墙事件之后,艾滋病之前。”
这本书并不是费舍尔最近唯一的复兴:除了在巴塞尔艺术博览会(Art Basel)、伦敦和格拉斯哥的展览,他还是“思想作品:卢·托马斯(Lew Thomas)、唐娜-李·菲利普斯(Donna-Lee Phillips)和哈尔·费舍尔(Hal Fischer)创作的20世纪70年代照片”(Thought Pieces: Photographs by Lew Thomas, Donna-Lee Phillips, and Hal Fischer)的主题之一,该展览将于明年1月在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SFMOMA)开幕。
16号画廊的创始人格里夫·威廉姆斯(Griff Williams)出版了《70年代的同性恋》(The Gay Seventies)一书。他说,在这本书出版的时候,以及出版后的很多年里,“《同性恋符号学》在旧金山一家小出版社出版的艺术学生中,就像一个小小的传奇。”然后哈尔停止了工作。他在艺术创作生涯的早期就从事这一职业,进入博物馆工作,然后停止了视觉艺术家的工作。他在70年代创作了这些开创性的摄影书籍,然后就放弃了。大多数艺术家都不会这么做。”
费舍尔称他停止摄影的决定“被设计截断了”,并说这部分是因为他想更充分地追求他在图画书中使用的文字,作为一个作家。费舍尔的一篇新文章《在同性恋宇宙的中心》(At the Center of the Gay Universe)也收录在这本书中。
在《同性恋符号学》和费舍尔的其他作品中,文本、图表和图像的社会解码在博客和图片杂志特写的世界里显得非常当代。甚至许多时尚和发型——尤其是小胡子——都有当下的感觉。费舍尔说,当时令许多人惊讶的是,他的文本通过简单地解释这些图像及其在同性恋社区中的社会相关性,给这些图像注入了一种幽默。对他来说,文字总是和图片一样重要,也许随着图画书的发展,文字变得更加重要。
“我认为《同性恋符号学》的主体是真正的庆祝,”费舍尔说。“我认为这是我与那个时期其他摄影人的一大区别。”
威廉姆斯认为这部作品的纪实性“几乎是对局外人的人类学研究,但他是其中的一部分。”
威廉姆斯说,将这本书与费舍尔一起出版“对我们来说,既是档案,也是出版项目。”“为所有这些具有旧金山特色的项目创造背景的想法,以一种开创性的、有点滑稽的方式,处理一个同性恋社区,他已经开始调查和记录,”太吸引人了,无法拒绝。
虽然“同性恋符号学”从未真正从摄影和同性恋文化的某些部分消失,费舍尔说,重新关注他的其他工作,以及他的同龄人的工作,是有回报的。
费舍尔说:“在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览真正令人兴奋的是,我、我的导师卢·托马斯(Lew Thomas)和我的同事唐娜-李·菲利普斯(Donna-Lee Phillips)设计了最初的《同性恋符号学》(Gay Semiotics)和最初的《卡斯特罗街》(Castro St.)一书。”“能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真的很好。我对此很兴奋,因为我和人们谈论过摄影和语言,我甚至不想把它称为一场运动,70年代的这种现象是什么。这真的是第一个将从背景上审视它的展览。”
他说,因为他的书在出版时在全国各地传播,很多人都受到了摄影和语言流派的潜在影响:这是它应得的时刻。
但回到最初费舍尔谈到的那一刻:他认为他能在任何一个有大型同性恋社区的城市完成他的工作吗?
“不,”费舍尔说。“卡斯特罗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全天候都是同性恋。在纽约有社区,但在那个时候,它是以不同的方式建立起来的。在这里,当时社区的一个方面是关于地方和你在那里看到的东西。我认为,正是这种能见度让我觉得这样做很好。”
《哈尔·费舍尔:同性恋70年代》:签书。10月19日星期六下午4-7点。免费的。旧金山第三街501号16号画廊https://gallery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