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儿子们还小的时候,我会带他们去布鲁克林博物馆(Brooklyn Museum),欣赏他们最喜欢的展品:被后期法老奉为神圣的猫木乃伊。
19世纪中期,这些精确的标本曾引起沃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的注意,当时它们被英国医生、业余埃及古物学家亨利·阿博特(Henry Abbott)博士的私人收藏。这些藏品在曼哈顿下百老汇的一个画廊里公开展出;惠特曼常常是那里唯一的访客。
马克·多蒂(Mark Doty)的《草是什么》(What Is the Grass)充满了一种令人愉快的维多利亚风格,讲述了他对这位文学巨子的痴迷,尤其是《我自己之歌》(Song of Myself),这是一首充满幻想的美国个人主义的赞歌,也是这位诗人全部作品的核心。多蒂在细腻的细读和讲述他自己性觉醒的故事之间转换,将批判性分析与自传体散文诗融合在一起,有点像对惠特曼的呼唤和回应。
多蒂本身就是一位杰出的诗人,他以敏锐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为惠特曼1855年的诗集《草叶集》(Leaves of Grass)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探究了惠特曼作为印刷工的业余爱好是如何影响他的创作过程的,在他将自己的作品推向世界的过程中。
多蒂写道:“尽管装腔作势,伪装成客厅诗句,但这本书从一开始就是一种挑衅、一种攻击、一种抗议、一种福音。”
他对《自己之歌》一行一行的娴熟分析,突出了惠特曼在韵律上的创新和被低估的演讲天赋,诗的结构和韵律让人回想起西塞罗和其他古典作家。惠特曼“在优美的第一节中,音乐源自首语重复(在连续的从句中对一个词或短语的重复),因为他连续三次以‘如果他们不是’开头。”他优雅的律法,论证式的句法使这一段充满活力。”
这是多蒂的最佳状态:他用华丽、精准的句子,唤起了惠特曼的蓬勃发展和轻快的节奏,正是这些节奏让惠特曼如此具有时代感,诗人与读者的亲密对话,我们现在听到的台词都是为了吸引读者。
不那么成功的是多蒂自己的自白。十几岁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但作为一种升华,他娶了露丝,一个作家和反复无常的酒鬼。他们的联盟注定要失败。离婚后,多蒂放纵地探索着性爱。这些部分给人以自我为中心,有点浮夸;在一篇文章中,他修辞学地问道:“世界上有许多种乐趣,许多种满足,但还有什么能像性那样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呢?”
多蒂写道,惠特曼的同性恋主义向外奔涌,“包容,对女人和男人都有回应;他必须能够融入各种身份,”传播到他的国家惊人的多元化中。相比之下,多蒂一次又一次地撞在自己欲望的墙上,自我愉快地转向内心。
暂且不提狡辩,当美国政体正遭受恶意攻击时,多蒂的热情是具有感染力的。《什么是草》是对我们诗性前辈的坚定而雄辩的研究,证明惠特曼是我们所需要的良药。
《草是什么:我生命中的沃尔特·惠特曼》
由马克多提
诺顿公司
(88页,25.95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