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去年3月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时,杰夫·马诺和尼古拉·特利的感受。这对夫妇正准备提交他们关于隔离史的书,他们在近10年前就开始研究这本书了。
虽然在过去的一年里涌现出了许多试图理解这场大流行的书籍,但《直到证明安全:隔离的历史和未来》(Until Proven Safe: the History and Future of Quarantine)一书有着不可思议的预见性。这也很好地提醒我们所有人不要自满,因为正如这本精彩的书一次又一次地表明,认为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大流行是愚蠢的。
“检疫隔离”一词出现于17世纪中叶,意思是“40天”,这是为了防止疾病传播而强制隔离人员和船只的一种做法。检疫隔离非常盛行,甚至专门设计了名为“检疫站”(lazaretto)的建筑。但正如两位作者所指出的,隔离政策一旦实施就会失败。现在已经太晚了,这种疾病已经开始传播,控制它已经变得更加困难。
特利和马诺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们永不满足的好奇心在他们所有的努力中显露出来。建筑物Manaugh的“书”和网站多年来钻研奇怪和建筑环境的模糊的方面,而特利钻研坦桑尼亚黄金orb-weaver蜘蛛,月球花粉热,制冷的历史,都在她的播客“食用地理”,在她经常为《纽约客》的文章。这对已婚夫妇共同痴迷于奇怪的、平凡的以及无法解释的事物。他们穿着特卫强连体衣和彩色的卡骆驰洞洞鞋,穿越洞穴,闯入建筑物,这是他们不断挖掘和发现的过程的一部分。
隔离不仅仅是把人限制在空间里。正如这本内容广泛的书所说明的,从邮件到宠物再到稀有植物,所有的东西都被隔离了(并且已经被隔离了)。就在一年前,我们还在擦拭超市里的易拉罐和瓶子,把亚马逊(Amazon)的盒子放在外面,以避免纸板传播感染。由于科学知识的差距,过去也曾采取过类似的无效且往往过于热心的干预措施。在18世纪之前,人们认为鼠疫可能通过海员布满跳蚤的衣服或在意大利威尼斯包裹邮件的亚麻布线来袭。作者们从许多专家那里学习,其中包括消毒邮件研究圈的总统。消毒邮件研究圈是一个古怪的组织,收集历史文物,提供证据,证明几个世纪以来,为了防止疾病传播,邮件是如何被烧焦、焚烧或消毒的。
尽管科学取得了进步,但当代世界对COVID-19这样的疾病毫无准备(可以说现在仍然如此),这令人震惊。我们可能认为,像黑死病和西班牙流感这样的灾难是历史遗迹,但作者表明,当时和现在一样,文明不断低估和准备不足——结果是毁灭性的。
“在证明安全之前”以某种方式行动的指令总是模棱两可的。“安全”到底是什么?谁最终受到保护,谁最终成为统计数据?这本书——以及我们当下的时刻——都揭示了情绪化、甚至歇斯底里往往比理性更能推动政策。
直到证明安全:隔离的历史和未来
杰夫·马诺(Geoff Manaugh)和尼古拉·特利(Nicola Twilley)著
(法勒、斯特劳斯和吉鲁;416页;28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