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真的来自哪里?这句话对许多华裔美国人来说是一句带有偏见的话,因为它带有种族主义意味,即在美国出生的中国人永远不会真正忠于自己的祖国。艾娃·金(Ava Chin)的《莫特街:一个华裔美国家庭的排斥与回归故事》令人钦佩,研究深入,试图一劳永逸地回答这个令人担忧的问题,讲述了她的大家庭在美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
这本书严厉而无情地揭露了这个国家遗留下来的种族主义政策,以1882年的《排华法案》为例,该法案禁止中国移民长达60多年,并剥夺了华裔美国居民成为美国公民的权利。
1892年,加州民主党参议员托马斯·吉尔里(Thomas Geary)提议对该法案进行更新,他增加了华裔美国人必须随时登记、获得并携带居留证明的要求,否则将面临被驱逐出境。这项延期条款被称为《加里法案》,直到1943年才被废除。在1952年和1965年的《移民与国籍法》通过之前,每年只有105名中国移民获准进入美国。
中国的祖先最终在曼哈顿唐人街莫特街(Mott Street)的一栋公寓楼里定居下来,他们的生活时时刻刻都被这些和其他歧视性法律所扭曲。例如,由于1907年的《归国法案》(immigration Act)规定,与外国人结婚的本土女性与丈夫具有同样的国籍,中国第一批美国人的妻子、在美国出生的白人埃尔瓦·梅·利斯克(Elva May Lisk)被追溯剥夺了美国公民身份。
在一个特别令人难堪的章节中,琴重现了她怀孕的曾祖母乘船穿越太平洋的不人道旅程。“亚洲人”被塞进船的主要货舱,而白人则在上层甲板上。一旦这些亚洲移民抵达天使岛,体检官就会要求他们脱光衣服,甚至按要求排便。
Chin写道:“从公开的报道和对被拘留者的采访来看……在医务室里,他们根据种族和性别被隔离在不同的设施里。男人们光着衣服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医生完成手术——敲打胸部和脊柱——然后他们被命令像猴子一样跳上跳下。”
在文件上盖章的人是当时旧金山的首席法医W.C.比林斯(W.C. Billings)。作为一名“热心的优生学家”,比林斯撰写了《移民法的医疗应用》一文。他在信中写道:“承认我们不能从劣等品种中培育出优等品种,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移民问题。”
在唐人街历史项目(现在被称为美国华人博物馆)等组织的帮助下,中国从国家档案馆提供的《排华法案》文件中拼凑出了她的家族史。虽然仅从事实来看,揭露的不公正令人不安,但Chin毫不留情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例如,在阅读了比林斯关于优生学和移民的文章后,陈写道,她“立即泪流满面”。
对于那些有兴趣了解当今美国一些最强硬的移民政策提案的起源的人来说,她的书是一本重要的读物。
利兰·切克是一名自由撰稿人。
莫特街
文/ Ava Chin
(企鹅出版社;400页;29美元)
旧金山湾区图书节邀请到Ava Chin, Fae Myenne Ng和Paisley Rekdal:5月7日星期日下午2点。马格纳斯收藏的犹太艺术和生活礼堂,2121奥尔斯顿路,伯克利。www.baybookfes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