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蓝之下》对《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新解读

《红白蓝之下:伟大盖茨比的爱国主义、觉醒和顽固神话》是伯克利的格雷尔·马库斯写的。图片:耶鲁大学出版社

《了不起的盖茨比》有时被形容为过去100年里最好的小说,但格雷尔·马库斯(Greil Marcus)不是那种会给自己贴上这种标签的人。

对他来说,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 1925年的杰作更有用:它是讨论这个国家矛盾灵魂的理想框架。这位受人尊敬的文化评论家写道:“《盖茨比》既是人们思考美国主题的基础,也是人们思考美国主题的焦点——美国的承诺与背叛之间的致命舞蹈。”

在决定继续写《盖茨比》之前,菲茨杰拉德认为他可以把自己的小说叫做《红白蓝之下》(Under the Red White and Blue)。95年后,长期居住在伯克利的马库斯把这个名字用在了他极富洞察力的新书上。

在某些方面,菲茨杰拉德关于爵士乐时代凝滞的爱情和炫耀性消费的抒情故事被视为神圣的文本。马科斯很欣赏这本书,但想把它还原。他通过从倾斜的角度探索其主题和影响来做到这一点。马库斯是一位博学多才的作家,他对音乐、文学、政治以及主流与反主流文化相遇的地方有着令人羡慕的流畅笔触。他将菲茨杰拉德式的视角应用于一系列截然不同的艺术发展,以一种具有启发性的独特风格将它们交织在一起。

格雷尔·马库斯写道,“伟大的盖茨比是一个共同的记忆,就像林肯发表葛底斯堡演说一样。”图片:Ida Lodemel Tvedt

马库斯在《广告狂人》(Mad Men)和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的《人性污点》(the Human Stain)中提出的基于身份的问题中发现了《盖茨比》的影子。他从小说中最令人不安的一幕——菲茨杰拉德笔下的一个人物对白人至上主义文本的赞美——转向对非裔美国钢琴家、菲茨杰拉德同时代人杰里·洛尔·莫顿(Jelly Roll Morton)的欣赏。他还对雷蒙德·钱德勒(Raymond Chandler)和罗斯·麦克唐纳(Ross Macdonald)冷酷的犯罪小说中受《盖茨比》启发的人物进行了分类。

马库斯对两种截然不同的娱乐方式进行了持续分析:“画皮——”一出时长6小时的戏剧,展示了这本书的全部文本,以及巴兹·鲁尔曼(Baz Luhrmann) 2013年的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他说,前者是对菲茨杰拉德散文中“预兆和恐惧”的毁灭性表达。它的力量来源是什么?“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带着有形的权威,有形的现实主义,把盖茨比的故事和这个国家的故事联系在一起,说它们是一样的。”

马库斯说,就像《盖茨比》一样,鲁曼的《盖茨比》在“不削弱原作”的情况下重新想象了原作。因为这位澳大利亚电影制作人“似乎并不害怕这本书”,他可以自由地为小说的叙述者尼克·卡罗维(托比·马奎尔[Tobey Maguire]饰)树立“更大的学术形象”。这在电影的最后几分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现在已经病入骨出的尼克读到了菲茨杰拉德著名的最后一句话:“所以我们奋力前行,逆流而上的小船,被不断地推回到过去。”

到那时,马库斯写道,“只有一种无法回答的失败的恐惧——羞辱、玩世不恭、毁灭、浪费和无意义。”鲁尔曼的电影就像“一场悲剧将你和这个国家摔在地上”。

马库斯有时觉得“《盖茨比》是一个共同的记忆,就像林肯发表葛底斯堡演说一样。”

他或许是对的,但他那本聪明、独特的书给了我们一种振奋人心的新方式来思考菲茨杰拉德的标志性小说。

红白蓝之下:《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爱国主义、觉醒与顽固神话
由Greil马库斯
耶鲁大学出版社
(176页,26美元)

  • 凯文•坎菲尔德
    凯文•坎菲尔德凯文·加菲尔德的研究发表在《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其他出版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