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几年前,听到一个著名的小说家被问及为什么她从不详细描述她的角色所做的工作。“除了写作,我从来没有做过别的工作,”她回答。“我不知道人们是怎么工作的。”
如此优越的生活,我想。从不需要做服务员、办公室临时工、销售人员或教师来支持她的写作。难怪她的小说看起来有点空洞。
我喜欢那些真正了解小说中人物职业的作家。大多数人把醒着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各种各样的戏剧在那里上演:爱情、背后中伤、琐碎的报复、恶毒的流言蜚语。
虽然我们经常在书上读到迷人的工作- - - - - -从事国际间谍活动的中央情报局特工- - - - - -我们大多数人很少把更平凡的职业写成小说。但也有一些明显的例外。
当我告诉我的书友贾德森,也就是这个专栏的主题时,他说我必须从《巴特比,Scrivener:一个关于华尔街的故事》开始。在赫尔曼·梅尔维尔的1853年短篇小说华尔街律师雇佣了一个新办事员,但经过一开始的艰苦工作后,他拒绝了复印或者做其他要求他做的事情时,说一句“我宁愿不做”。
我经常对工作有同样的反应,但令人高兴的是,与巴特比不同的是,我没有在监狱里饿死。
穆里尔·斯帕克(Muriel Spark) 2008年的小说《远离肯辛顿》(A Far Cry From Kensington)的女主人公霍金斯夫人在出版业工作。她先是为倒霉的乌尔斯沃特出版社(Ullswater Press)工作,这家出版社因财务违规犯罪而倒闭;然后为更成功的麦金托什(McIntosh)和图利(Tooley)工作,这两家出版社的编辑都有各种各样的缺陷:口吃、谋杀犯的父亲、明显可见的巨大波特酒胎记。这些特征使得作家很难反驳他们,例如,他们在一篇出版的手稿的第一页把一个男人从“金发”变成了“瞎子”。
“最好的作家是已故的作家”是该公司经常重复的格言。这两份工作,霍金斯太太被解雇的原因是,他骂同一名文人是“抄袭小子”,说他“写的是糟糕的散文”。
在丹尼尔·奥罗斯科(Daniel Orozco) 2012年的《取向:一个短篇故事》(Orientation: A Short Story)中,我们变得歇斯底里描述一个新员工第一天的办公室之旅,包括描述其他员工最私人的想法和行为。即:
“这是冰箱。你可以把你的午餐放在里面。坐在那边的巴里·哈克,从冰箱里偷吃的。他的小偷小摸是他发泄悲痛的方式。去年新年前夜,当他亲吻妻子时,她的大脑血管破裂了。巴里·哈克的妻子当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昏迷了半年才去世。”
还有这个:“约翰·拉方丹,坐在那边,偶尔使用女厕所。他说这是偶然的。我们很清楚,但还是放弃了。约翰·拉方丹是无害的,他在女厕所里的闯入只是一种良性的刺激,在他平淡乏味的生活中只是一个微弱的点"
最后我们来到了凯西,莉莉·金小说《作家与情人》的主人公。她是一名有抱负的小说家,在哈佛广场的一家高档餐厅当服务员。如果你曾在餐馆工作过,金的描述是对的:喜怒无常、恃强凌弱的大厨;笨,谦逊的客户;坏表作业;在共同的苦难中结下的友谊;还有很多黑色幽默。任何在周日早上当过服务员的人都会觉得早午餐太烂了。
向那些在我们大多数人从事的平凡职业中找到意义甚至灵感的作家们致敬。一家中等规模的公关公司的办公室假日派对,就像华尔街一家一流律师事务所在乡村俱乐部的奢华狂欢一样,可以很容易地暴露出酝酿中的紧张气氛和单恋欲望。
相信我,我都去过,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