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我想在新冠疫情爆发前离开。从我未婚夫把我拖到这个毫无魅力的山坡上胡闹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逃回东边去。但现在,经过六年的不懈唠叨,我们终于做到了。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先抛弃了这座城市。
每次分手都有赢家和输家,但我不会纠结于我是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没事的。认真对待。多好。我们一到纽约,我就会大吃特吃在Russ & Daughters餐厅里涂满奶油芝士的百吉饼忘了这里曾经存在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坐船离开这样我就可以把熏牛肉扔到海里了。
再见,海湾边的城市!华丽的半岛,永远令人讨厌的公园。谁喜欢坐在冰冷的雾里或者呛人的野火烟里?你知道除了徒步旅行,你还可以在户外活动吗?一个没有雪的地方,但直到一场大流行才意识到你可以在户外举办古典音乐会?想在户外就餐吗?当你那完美无瑕的公园只被哑剧剧团和瑜伽爱好者使用时,情况会更好吗?算了,赶紧建高楼吧。
金门,和平吧!穿着连帽衫的天才们在庆祝解决问题的黑客松的同时,却未能消除贫困。艾迪街到处都是在人行道上撒尿的人,在巷子里嗑芬太尼的人,在帐篷间搜寻所有东西的人,没有一个是另一个愚蠢的算法。但是,你做你自己,用品牌的东西优化麻醉剂的推动者,调动你的大数据能量和人机交互程度,我相信你做的也很好。
再会,嬉皮士!这是一群被人崇拜的仆人为有权利的人抢食的地方。这座城市是否遇到了无法外包的苦差事?克莱门特街的小贩提供白萝卜、猫茸和鲜亮、鼓鼓囊囊的浆果,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用工业化的收缩包装来装无人机送的食品盒,因为这样更容易些?无视加州的赏金就因为你只有时间吃公司食堂的剩饭?真是可悲的浪费。
吮吸它,卡尔!这是一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午夜是最后一次呼叫,即使有时区差异,也比纽约市早。把我们限制在玻璃办公室的狭小空间里,用杯子喝威士忌,让我们想起Rogue餐厅的泡菜、歌舞伎餐厅的独立电影,或者香港酒廊II的虾饺子。为每一个被烧毁的,买来的,破碎的记忆倒一份。
再见,弗里斯科!在这个城市,当我感到无系时,我一路跑到你的边缘,寻找家;我渴望着年轻时满嘴脏话,尖酸刻薄,新鲜的东海岸城市,但我却找到了大海。
我找到了陆地落在悬崖上的地方,太阳升起,海浪翻滚。我看到骑自行车的人在躲避涂有磨砂漆的特斯拉,奶奶们用广东话兜售豌豆芽,酸叶炖菜和椰奶咖喱一起上菜,在撑开的门后拍击着节奏的麻将砖,还有一群人在马尔图尼餐厅(Martuni’s)高喊“哈利路亚”(Hallelujah),因为这绝对不是教堂,但仍可能被当作宗教。
在福尔松街(Folsom Street)上,鹦鹉唧唧喳喳地叫着,裸体主义者在晒日光浴,皮革的噼啪声回荡着。
在那里,我的双脚,我的双手,还有我那滚烫愚蠢的眼泪,勾勒出了我的远景。
现在我知道,无论我去哪里,或花多长时间到达那里,我的一部分将永远记住这一景象,它将充满我的……
渴望。
再见,旧金山。
是时候离开了,我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