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所有的美丽和流血”精彩地展示了摄影师南·戈尔丁在她生命的斗争中

南·戈尔丁,《性爱后挠背的自画像,伦敦》,1978年。摄影:Nan Goldin

一部伟大的视觉艺术家纪录片,绝不仅仅是像艺术史课程那样,用一系列图像来叙事。最好的电影会在当下找到一些令人信服的理由。

《所有的美丽与流血》的导演劳拉·波伊特拉斯对摄影师南·戈尔丁的刻毒而紧迫的刻画发现,在阿片类药物危机中。这是困扰69岁的戈尔丁个人的一个问题。这也是国际艺术界的一个重要话题,因为普渡制药(OxyContin的制造商)的萨克勒家族与博物馆有关的慈善事业的历史,他们的名字被印在了主要的艺术机构上,包括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布鲁克林博物馆,以及伦敦的泰特美术馆。

这部电影开始于2018年3月10日,这一天戈尔丁和她的组织“处方成瘾干预”(Prescription Addiction Intervention Now)在大都会博物馆的丹杜尔神庙(Temple of Dendur)举行了一场引发头条新闻的抗议活动,该神庙当时被称为萨克勒翼(Sackler Wing)。数十人将橙色药瓶扔进埃及建筑周围的水池中,并躺在博物馆的地板上参加了“死亡”活动。观众不难发现,作为《性依赖之歌》(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等广受赞誉的作品的创作者,戈尔丁的作品被大都会博物馆永久收藏。赌注再高不过了:对那些沉迷于毒瘾的人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同时戈尔丁可能会被逐出艺术界,她在艺术界受到了40年的赞誉。

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黑暗戏剧性的开始,讲述了戈尔丁(电影制片人)的故事。2014年,戈尔丁在手腕手术后,医生给她开了这种药,她开始对这种药上瘾。波伊特拉斯以戈尔丁和p.a.i.n.行动主义的故事作为前进的动力,将戈尔丁的作品、她小时候的个人损失以及她在艾滋病危机期间对社区的损失等多个叙事线索交织在一起;以及萨克勒家族向医生推销鸦片的历史,以及他们的慈善事业如何帮助他们在艺术界站稳了地位。

摄影师南·戈尔丁(右)与妹妹芭芭拉手牵着手。摄影:Nan Goldin

戈尔丁,就像她的摄影对象一样,在镜头前是迷人的——通过她的作品,她既是一个口头讲故事的人,也是一个视觉讲故事的人。在讨论她的照片时,她记录了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纽约鲍厄里(Bowery)社区的粗糙而富有创造力的场景,她提供了对那个时代的地方、人们(包括作家兼表演者Cookie Mueller、摄影师Peter Hujar和艺术家David Wojnarowicz)和性政治的生动记忆。影片的大部分内容是戈尔丁对她的酷儿姐姐芭芭拉(Barbara)被收容和自杀的回忆,她的医学词汇暗示了影片的标题。所有这些元素都被巧妙地运用于展示戈尔丁的残暴和不公正感的起源,这些都推动了她的行动主义。

P.A.I.N.的其他抗议活动也出现在影片中,比如2019年在古根海姆博物馆(Guggenheim)举行的示威活动,活动人士从著名的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设计的螺旋形建筑上散发传单。后来,波伊特拉斯在法庭规定的听证会上拍摄了戈尔丁观看并发表评论的亲密场景,在听证会上,受阿片类药物危机影响的人直接向萨克勒家族成员讲话。

无论你对戈尔丁的职业生涯有多关注,或者对萨克勒家族被迫清算的故事有多关注,你都能从《所有的美丽和流血》中学到一些新东西。今年3月,旧金山的弗伦克尔画廊(Fraenkel Gallery)将首次举办新的戈尔丁展览,届时无疑会带来更丰富的体验。随着萨克勒的名字不断从博物馆(包括大都会博物馆)中消失,这部电影也提醒我们,戈尔丁不仅是一名艺术家,而且是改变艺术界文化的人,他的重要性一直在持续。

N"所有的美丽和流血"纪录片。导演劳拉·波伊特拉斯。(未分级,113分钟)12月2日周五在湾区影院上映。

  • 托尼•布拉沃
    托尼•布拉沃托尼·布拉沃是《旧金山纪事报》的特约撰稿人。电邮:tbravo@sfchronicle.com推特:@TonyBravoS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