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在《小丑》(Joker)中,杰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对疯子的刻画是几十年来最可怕的

杰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对暴力、精神失常的小丑的刻画令人恐惧。照片:Niko Tavernise /华纳兄弟

“小丑”是很难谈论的。

所以,首先,让我们来陈述两件简单而明显的事情:这是一部非常好的电影,它的特点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演杰昆·菲尼克斯这是几十年来最可怕的暴力疯子形象。

还有一件事:这显然是对时代的回应。

虽然电影背景设在哥谭市(蝙蝠侠的故乡),意在暗示20世纪70年代的纽约,但影片触及的问题大多是当今的问题。故事发生在一个噩梦般的世界里,亿万富翁控制着一切,其他人被迫靠残羹剩饭过活,变得越来越愤怒。

这是让《小丑》难以启齿的第一件事。它对美国的愿景很容易实现,但并非真的如此,因此可以被称为不负责任。然而,“负责任”和“不负责任”的价值判断通常在评估电影或艺术方面没有什么地位。无论如何,不管真假,《小丑》可以说是对我们这个时代的集体恐怖主义的准确描述——对坏人掌权的恐惧,对公民混乱的恐惧。在此基础上,《小丑》可能有价值,因为它知道我们的按钮在哪里。它压迫他们,表达他们。

但是,让我们更进一步,看看其他的现代恐惧,这些恐惧并没有完全描述,而是暗示和利用了:一个孤独的疯子的恐惧成为了一个大屠杀的凶手。

电影制作人可以随意谈论《小丑》怎么没上映小丑。这并不支持他的行为。它并没有说小丑是对的或者是个好人。那又怎样?谁在乎呢?他们电影的结构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一个遭受虐待和蔑视的精神病患者通过暴力实现了自己的神化。

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他很伤心。但当他成为小丑并开始杀人时,他很高兴。此外,他已经达到了涅盘的状态,在我们的文化中,这比爱、财富或精神救赎更好:他出名了。

“小丑”暗示并利用了社会对孤独的疯子的恐惧,谁崩溃了,成为一个大屠杀的凶手。照片:Niko Tavernise /华纳兄弟

这种对这样一个人物的颂扬——这个人物已经在至少一起真实的大屠杀中使用过——标志着《小丑》成为有史以来最愤世嫉俗的电影之一,可能是21世纪最愤世嫉俗的电影。与此同时,如果效果不佳,影片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上个月,影片的效果足以赢得威尼斯电影节(Venice Film Festival)的最高奖项金狮奖。

该片由托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执导,瘦骨嶙峋的菲尼克斯饰演亚瑟·弗莱克(Arthur Fleck),他和母亲住在一起,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精神病院进进出出。他不是一个像迈克尔·迈尔斯(Michael Myers)或皮脸(Leatherface)那样的疯人院疯子,而是一个饱受折磨的人,饱受妄想和幻觉的折磨,无法融入社会,也无法感到舒适。

每个月他的社工都会问他是否有消极的想法。“我所有的想法都是消极的,”他说。他的选择是要么继续努力加入一个不欢迎他的世界,要么接受自己奇异的心理景观,将其视为揭示的真相,并采取相应的行动。在他醒着的每一刻,那潜入黑暗的海妖都在召唤他。

凤凰城的小丑可怕而又聪明的地方在于,他似乎在用一种复杂而陌生的逻辑进行操作。角色和观众之间几乎没有共同点,对对错、真实或虚幻没有共同的理解。他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可怕而尖锐的笑声。他坐在一家喜剧俱乐部的观众席上,开心而疯狂地笑着片场的布置,而不是笑话的妙语。

就像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喜剧之王》(The King of Comedy)中的鲁珀特·普金(Rupert Pupkin)一样,亚瑟想成为一名喜剧演员,而且他特别喜欢在深夜脱口秀节目上表演。罗伯特•德尼罗他在1983年斯科塞斯的电影《Pupkin》中饰演这位脱口秀主持人,他的表演很奇怪,因为他完全不像一个真正的深夜人物。他更像是一个脱口秀主持人的梦,或者是亚瑟对脱口秀主持人的扭曲认知,或者是导演的夸张托德菲利普斯这是为了让这个角色与电影中奇怪的倾向保持一致。无论如何,德尼罗把他扮演成一个暴徒,对于高谭市以外的任何网络来说都太粗鲁了。

《小丑》并非没有无聊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像这样的电影很难找到第二幕。你没看过这部电影,但你知道它的结局——你当然知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是怎么开始的了。中间部分只是一些需要填补的空间,这部电影在这方面做得很好,有时甚至有些诡异,但并没有做得那么熟练,没有丝毫的沉闷。

幸运的是,总是有凤凰,永远不会放弃-总是可怕的,总是可怕的人类。

“小丑”:戏剧。由杰昆·菲尼克斯和罗伯特·德尼罗主演。托德·菲利普斯执导。影院和场次(12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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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米克拉萨尔
    米克拉萨尔Mick LaSalle是《旧金山纪事报》的影评人。邮箱:mlasalle@sfchronicle.com Twitter: @MickLaSa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