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家、指挥家、经理、巴松管手——罗伯特·休斯都做过

今年8月,多才多艺、无处不在、富有想象力的罗伯特·休斯在他埃默里维尔的家中去世,享年88岁。图片:Kim Harrington

他是卡布里洛当代音乐节而奥克兰交响乐团(Oakland Symphony)的青年室内乐团(Youth Chamber Orchestra)则不是这样。他与弗兰克·扎帕、劳里·安德森和埃兹拉·庞德合作。他为《飞越疯人院》等好莱坞电影配乐,并为旧金山芭蕾舞团作曲。

在旧金山湾区的古典音乐和新音乐的历史中随便翻一翻,你迟早会遇到罗伯特·休斯——通常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

休斯于8月11日在他位于埃默里维尔的家中去世,享年88岁。他并不总是一个头条人物,但在整个60年代和70年代,尤其是他在一系列雄心勃勃和有影响力的音乐项目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当然,休斯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富有想象力的创造性艺术家,这对他很有帮助。他是巴松管及其低音兄弟——反巴松管的大师。他是一个流畅的作曲家,有着一系列不同的风格,从公开的前卫到更直接的平易近人。他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指挥家。

也许最值得注意的是,休斯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人,他不断提出想法,使湾区的音乐生活更令人兴奋,更令人惊讶,更能响应世界各地的创作需求。

也许没有比卡布里略音乐节更好的例子了,这个音乐节是他和作曲家一起构思的卢哈里森.如今,圣克鲁斯音乐节已成为新音乐的标志性建筑,每年夏天都会举办为期两周的管弦乐音乐会,吸引来自湾区及其他地区的乐迷。

1961年,罗伯特·休斯(左)与作曲家卢·哈里森在一起。图片:由Margaret Fisher提供

但是在1963年,当音乐节开始的时候,它是一个松散的、蹒跚的活动,它支持创作者自己的不拘一格的兴趣——室内乐、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全新的偶发音乐和行为艺术。随着时间的推移,粗糙的边缘被磨平了,但诞生于阿普托斯(圣克鲁斯县)一家名为“Sticky Wicket”的咖啡店的原始创新精神仍然完好无损。

卡布里略音乐节不仅是音乐实验的载体,还把休斯介绍给了编舞家玛格丽特·费舍尔(Margaret Fisher),她曾在1974年作曲家贝丝·安德森(Beth Anderson)以圣女贞德(Joan of Arc)为主题的新歌剧的首演中被请来跳舞。休斯是指挥,他们的合作导致了长达几十年的艺术合作,并于1996年结婚。(她比他活得更久,还有他第一次婚姻的儿子斯蒂芬(Stephen)和两个兄弟姐妹。)

其他项目虽然没有那么持久,但也同样大胆。

罗伯特·休斯(右)与作曲家内德·罗雷姆在1967年罗雷姆的《水上音乐》首映式前。图片:由Margaret Fisher提供

1964年,格哈德·塞缪尔(Gerhard Samuel)担任奥克兰交响乐团和卡布里略音乐节的音乐总监时,休斯找到了他,提出了创建一支专门演奏新音乐和不同寻常音乐的青年乐团的想法。

青年室内乐团,最终演变成奥克兰青年交响乐团,是一个创新音乐会节目的典范——更引人注目的是,它被定位为青少年音乐家。在休斯的指导下,他的年轻手下演奏了20世纪墨西哥作曲家卡洛斯Chávez和西尔维斯特·雷韦埃尔塔斯的作品,以及内德·罗雷姆、亨利·布兰特、哈里森等美国人物的新作品,其中包括非常年轻的劳里·安德森。

1970年,休斯带领乐团在德克萨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进行了一场名为“美国黑人作曲家”的巡演。当时21岁的女中音辛西娅·贝德福德(Cynthia Bedford)担任独奏,乐团演奏了在世的非裔美国作曲家的音乐,包括乔治·沃克(George Walker,他在几十年后获得了普利策音乐奖)、玛格丽特·邦兹(Margaret Bonds)和尤利西斯·凯(Ulysses Kay)。

组织者当时对《奥克兰论坛报》(Oakland Tribune)说,这样做有两个目的:让年轻的音乐家们了解美国南部的种族现实,并支持被忽视的一批重要作曲家的作品。

多维音乐家罗伯特·休斯2015年。图片来源:Frank Wing

在休斯的职业生涯中,被忽视的音乐是一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加利福尼亚万岁》是由80岁的法国作曲家卡米尔Saint-Saëns为1915年在旧金山举行的巴拿马-太平洋国际博览会创作的作品,一直被认为遗失,直到休斯在国会图书馆的一个仓库里找到了它。他还复兴了作家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的一些鲜为人知的音乐小品。

不过,他最值得注意的成就是复兴了诗人埃兹拉·庞德(Ezra Pound) 1923年创作的歌剧《François维隆的遗嘱》(the Testament of François Villon)。1971年,由旧金山歌剧院西部歌剧院指挥的伯克利演出标志着这部作品的后期首演。

“才华横溢,但却无可救药地业余,”《纪事报》当时的乐评人罗伯特·康戴伊(Robert Commanday)嗤之以鼻。

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休斯在音乐方面的专长惊人地多。在长期担任伯克利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肯特·长野(Kent Nagano)的邀请下,他为法国里昂歌剧芭蕾舞团指挥了扎帕创作的两首古怪、棱角清晰的管弦乐乐谱。他为故事片创作和指挥配乐。他联合创立并领导了Arch实验音乐合奏团(Arch Ensemble for Experimental Music),该乐团位于Arch St 1750号,是伯克利长期以来的当代音乐中心。他经常为当地管弦乐队演奏巴松管。

2012年罗伯特·休斯的办公桌。图:Alex Walsh / Alex Walsh 2012

与此同时,他坚持自己作为作曲家的努力,创作出富有创造性、机智、雄心勃勃的、亲切的音乐。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休斯一直在努力创作《西利努斯的反音律》(Silenus’Antiphonary),这是一部雄心勃勃的四部分作品,以季节为基础,结合了乐器、电子设备、录音文本和视觉效果。

其他一些人物可能更直接地进入了聚光灯下。尤其是哈里森——休斯的朋友和导师,他在1960年第一次把休斯带到了湾区——总是更像一个招牌名字(在某种程度上,当代音乐根本就没有招牌名字)。

然而,休斯是为音乐服务的一个光辉榜样。尽管他很谦虚,但他的影响力和遗产却无处不在。

  • 约书亚Kosman
    约书亚Kosman约书亚·科斯曼是《旧金山纪事报》的音乐评论家。邮箱:jkosman@sfchronicle.com推特:@JoshuaKosman